了,也做好了准备。可是没有,他走过来,在她肩头的水貂皮上摸了一把,“不要我带着, 偏让十二爷破费,这孩子——真是个胳膊肘往里拐的好孩子,给爷省钱了!就是头上空着啊,你十二爷没给你买头面?那正好,我上回给你的簪子呢?配这身衣服正 合适,戴上让你十二爷掌掌眼。”
定宜讪讪道:“那簪子不在我身上,上回让您收回去您偏不,搁在我那儿也是闲置。”她掰开两个手指头一比,“那么老大的掐丝花儿,那么老长的垂挂……”
她 话没说完,七爷把头上的玉簪子拔下来,照准了往她发髻上一插,得意道:“不爱那些叮铃当啷的玩意儿就用我这个,我这是上好的血玉,算孤品吧,当初的匠人都 死了,反正是寻不见第二支来了。送给你啦,没法儿和这身衣裳比啊,将就先用着。姑娘头上得戴首饰,带着才显得贵重,一瞧……”他竖起拇指来,“大家子出来 的,府门儿、宅门儿随意能溜达的主儿。”
这就是要攀比呀,北京人有一毛病,自谦。比如七爷这话说的,说簪子不及衣裳,那是兜圈儿 抬举自己。都已经是孤品了,存世仅一件,多少皮裙皮袄都不能和他比肩。他这回学聪明了,不摆老子天下第一的谱,说“我这个,不成,和人没法儿比”,这就已 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