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热闹得很,十几个兄弟一年到头难得聚在一起,见了面有说不完的话。可是他前脚进门槛,后脚他们都刹住了, 一个个回身看他,像在看个陌生人。他心头森冷,知道他这回查温禄案,拳头握得太紧了。奉恩镇国公入了八分,在固山贝子之下,是正头的宗室,他翻旧案拿了 他,难免弄得人人自危。其实这些王爷郡王们,或自己、或底下奴才,有几个廉洁的?真要查,谁也经不起。
他只作不觉,进门拍了拍身上雪沫子,笑道:“今儿齐全。”抬手拱了拱,“各位兄弟,我来晚了,见谅见谅。”
气氛像凝固住了似的,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回应他,还是老十三出来救场,“来得不算晚,七哥和十哥都还没到呢。”过来拉他的胳膊,往炭盆前比了比,“外头冷,先来暖和暖和,我正有话要问你呢。”
弘策抬眼一看,那头站着弘赞,含笑冲他招手,招呼他过去。
众人又各聊各的家常去了,什么蝈蝈鹌鹑大马猴,凡事绕开了他说,背后却少不得议论他。他也无所谓,横竖听不见,乐得自在。不过弘赞这人真沉得住气,瞧他没事人似的,心里未必不焦躁,面上却掩饰得很好。
他过去见个礼,“三哥什么时候到的?我头前儿路过百花深处胡同还看来着,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