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随便吃顿晚饭吗?用得着吗……万一你身体出差错,那不就得不偿失了?你不会动脑子想想吗?”
“那怎么能随便,今晚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不是我高兴吗?”
嘉茵被他那这么一说,心里立刻酸不溜丢的。
她看着这双墨色的眸子、坚.挺的鼻峰、嘴角轻耸,好久没剪的头发耸拉着,神色透着一种男爷们的纯善天真,还滴着水珠子,闻起来都湿漉漉的。
男人衣服穿得也不多,这会子全把胸沟给洇出来,他有阵子没健身,肌肉还真没以前那么结实的块垒分明,不过和路人相比,那优势还是妥妥的。
嘉茵慢慢湿了眼眶。她知道他高兴什么,这种情绪是最容易传染的,俩人能走到今天真的不易,难怪他会傻到去买一堆她爱吃的,根本不顾自己的伤。
她低头注意他左手的无名指。
江淮放仍然每天要做繁琐的康复治疗,嘉茵还记得他刚做完手术血糊糊的样子,就算现在再看,还是这么丑,可在她眼底一点也不可怕,只是看着触目惊心。
男人买了东莱顺庄的烧肉、丰年府的爆肚油肝香灌肠、同春院的烤鸭……就算坐车也要花上好久,他是真想让她高兴,让她最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