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这人无端端的就让人觉得他想干成的事情一定会干成的,天下也是,人亦然。
下意识的抠紧手中之物,皱眉半晌,穆清沉声道“尔兰,你出宫一趟,嘱萧相‘萧府向来不擅与人夺争,请再三思量’。”
尔兰颔首,五皇子和太子是对立状态,她虽不知天下态势何如,然五皇子和自家主子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是不能叫两人站在河岸两边,静妃娘家在朝中说不上话,萧家几乎就是静妃前朝依仗,萧府和五皇子成不了一党,异党是万万不能够的。
穆清吩咐完尔兰心乱如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外面天日,天日过半,静坐半刻,昭阳殿阵阵发空,再是坐不住,着人吩咐前往垂拱殿。
此时垂拱殿里,金黄床帐里的人依旧未醒,内殿偏侧太医侯了一地,外殿的佛龛前太后皇后依旧在诵经,使人使女无人敢出一声儿,殿外老臣静候多时,日头虽半,垂拱殿内外却是日薄西山之景。
穆清还未走近垂拱殿,况约有十步便稍稍驻足,殿前跪的皆是朝堂肱骨治臣、前朝元老,殿门紧闭,半天无有生息。缓缓吸足一口气,穆清举步,然将将走了两步,再是走不动,一时险些软瘫下来。身边之人不明其事,不知自家主子作何停住,付荣生侯在穆清身旁,这会顺着主子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