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朦朦胧胧看见个人影。
迟夏知道自己这是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一生病就难免脆弱,原本早已经被她在心底压的服服帖帖的情绪竟然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尽管她已经昏沉得什么都想不清楚,但是胸腔里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涌动着一股浓浓的委屈。
这委屈一直涌到迟夏的喉头,鼻腔,直到逼得她眼角都灼热起来,泪水争先恐后地从眼里滑落,顺着眼角一直浸入发线。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颜颜焦急的声音渐渐平息,迟夏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抱了起来,她张开眼,朦胧的泪光中,竟然看见陆渊的模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她一张口,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怎么做梦你都不放过我……走开……我不要看见你……再也不要……”
说着说着,迟夏干脆呜呜地哭出了声。
梦中的陆渊眼神愈发深邃,唇紧紧地抿着,看不出一丝情绪。
过了一会儿,又将她的脸紧紧埋在他怀中,连声音都一起闷了下去。
也不知道呢喃着哭了多久,迟夏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的嗓子依然疼痛干涩着,四肢也是软绵绵的,一抬手,才发觉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