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府里的孙姨娘。”云欢回道,见她神神叨叨,又问,“你没事跟着她干嘛?”
“能干嘛?”苗玉髓随意摘了片树叶叼在嘴里,笑道:“觉得她特别呗。”
“……”云欢默了一默,又道:“听说前几日你和赵游焕去了花船上玩儿?没出什么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儿!不过是个浪荡子罢了。论浪荡,他能胜过我?”苗玉髓冷哼了一声,朝孙姨娘那望了一眼,不自觉的拧了川字眉,沉声道:“你家这个姨娘,真是特别地紧。”
“哪儿特别?”云欢还要再问,苗玉髓吐了树叶,一声不吭地走了。
“混蛋……”云欢骂了一声,最恨旁人说半茬子话,挠地人心痒痒的。
老太太和王氏都晓得苗玉髓是女子,连带着绣屏和季妈妈也是晓得了,这会见她远走,绣屏不由地吐了吐舌头道:“这位姑娘才真真是特别。我可是头一回见着这么人高马大的姑娘,也不晓得她穿回女装会如何。”
“总有那日的。”云欢眯眼笑了一笑。回头再看孙姨娘,这小太阳晒着,新鲜水果吃着,脚打着摆子……再看看她自己,心急得嘴角都要冒火泡了!
想来,她活得还不如一个姨娘自在。
云欢想着,不由地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