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白祁似笑非笑地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对方,故意隔了一会才继续打字:“只靠我一个人的推荐是进不了前十的。评委讨论的时候,好几个人都表示喜欢你的版本,但也都说你获胜无望。换做别的情诗,你的翻译的确太过苍白,但碰巧米蕾的这首正是以朴素平实著称的。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考虑到这一点。”
【纸鹤】:“能用绚丽修辞装点的,就不算别离。没经历过当然不会明白,有体会也不可言传。所以越朴实,越接近无言,也就越接近人心。”
有那么一会儿,许辰川的眼前浮现出十一岁时在机场拥别妈妈的情景。他当然不会有心情为那场景找韵脚,但要说心里留下了多少苦楚,倒也没感觉。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纸鹤体会过吗?是哪种别离?
这当然是不能问的。
【chris】:“这么说来我是误打误撞了吗orz错怪你了,对不起。”
白祁对着那一板一眼的道歉无声地一哂。徇私舞弊的成分么,当然也是有的。
远处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他下意识地撩起窗帘一角朝外看去。天色阴沉,暮秋的雨雾在低处氤氲弥漫,满是人世间流离的幽魂。
久远的钝痛像埋入皮下的铁锈般割据着骨肉。每一寸骨肉,甚至包括那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