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始终平静的脸上第一次现出被刺痛的神情。他上前两步,试探着握住主教消瘦的肩膀,“我不知道你那时病得那么重。也没有人告诉我,你已经立了遗嘱。但我应该知道的……”
主教微现冷笑,稍一侧身脱开了他的双手,重新坐回书桌后:“解释一下吧,什么事情让你去了这么久?”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发完火了,现在轮到正事了。约瑟夫叹了口气,走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地图前,伸出食指在上面一点:“为了这里。”
黎塞留慢慢抬起阴沉的目光。
“这个地方,是天主教与法国的共同利益之所在。教皇陛下的眼睛时时刻刻凝望着这里,他知道你也在观察等待。这整座城都被新教徒占领着,他们割据一方,等于是在法国国境内划出了一片新教的基地……而他们地处沿海,与英国暗中勾结,对法国的统一和边境安全都是个大威胁。”
约瑟夫安静地看了看主教的表情。“教皇想让我说服你打一场仗。”
黎塞留突然笑了。
——拉罗舍尔,拉罗舍尔!
灯火初上,书房中的对话还在进行着。没有侍卫敢靠近那道紧闭的房门,只怕一不小心让一两句对话飘进耳中,这条小命就再也留不到明天。
毕竟,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