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打了个激灵,尽量挤出个自然的笑:“你……你就是纸鹤?”
    其实根本不需要回答。对方刚才一开口,那把已经熟悉入骨的寒凉声音就昭示了一切。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时候书店旁的茶馆里,明明是同样的声音带着三分冷漠与讥诮,轻笑着问自己:“你要送我回家吗?”
    怎么就忘了呢?
    许辰川牵动着麻木的四肢走向客位坐下。小号包厢的六人桌,他与对方隔了一个位子。
    白祁穿着宽松的薄毛衣,身形清瘦。身旁的空位上叠着一条毛毯,似乎原本是盖在腿上保暖用的。许辰川不由自主地朝下掠了一眼,又像被烫着般飞快收回了目光。
    所谓车祸的遗留,原来是这样。
    混乱的思维渐渐有了点条理:“……你早就知道是我?”他艰难地开口。
    “是的。”白祁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