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取戒尺过来。”
    这柄三尺长左右的紫竹戒尺,是小卿用来教训熙宇、熙宁的。抽在身上,又痛又响,只是皮里肉外,很少见血。
    不会吧,竟然只用戒尺?这哪里是老大的风格,便是用鲛皮的鞭子抽得血肉模糊,怕都是嫌轻的。燕月不由纳闷,难道老大心疼小莫和玉翎,准备故意放水?
    月冷奉命取了戒尺过来,在师兄跟前侍立待命。
    “以下犯上是重罪,”小卿的声音淡淡地:“尤其是在坝上。坝上弟子众多,若是没了规矩或是规矩不严……”
    小卿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几个师弟已经是噤若寒蝉,不敢做声了。
    小卿轻叹了口气:“狂妄无礼,悖行僭越,这些错处,师父师兄可是多次责罚过了的,可到了坝上,还不知收敛,肆意而为,不受管教。自己皮肉受苦,更要连累尊长难做。”
    小卿的语意越来越森冷,神色也越来越冷。
    小莫和玉翎,便是觉得气氛压抑得,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坝上行事,不比在大明湖家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亦不知会遭人如何诟病。
    “今日小莫、玉翎之错,许是哪日就轮到其他人的身上。师兄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们坝上弟子的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