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还羞恼,后来见他果真专注于伤,才缓缓地放松下来,胸口起伏也不似先前那样厉害。只尽量让自己不动,全当躺在手术台上。
    敬安擦拭了三条帕子,才将残血收拾干净,又将伤药取来,在伤口上厚厚地撒了一层,伤药触到伤口,月娥只觉得一阵剧痛,火辣辣地,仿佛又被刀割过一般,忍不住闷哼一声,脸上出了一层的汗,身子簌簌发抖。
    敬安知道她疼得紧,自也心疼,竟如感同深受,只抱着她,说道:“一会就好,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月娥只是想哭,却咬着牙关忍着,略略抽泣。片刻脸上便汗渍渍的,眼角也沁出泪来,敬安又掏了干净帕子替她擦脸,望着她双眸微闭的虚弱样子,又怜又爱,无限温柔。
    敬安帮月娥收拾了胸前伤处,见她气虚体弱,已经不能动弹,便抱了她不放,将半湿了的帕子放下,却见她左手无力垂着,敬安心头一动,握了她的手腕来看,果然见拇指还是耷拉着,敬安一时感触,鼻子微微发酸,双眼发热,便将月娥的手放在掌心里,虚虚攥着。
    车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听外面有人叫道:“好了好了,出来了!”敬安闻言精神一振,果然觉得马车也走的快了许多,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声鼎沸,隐隐地还有犬吠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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