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地,他却仍站在哪里不动弹。月娥看了一会,轻轻叹了声,狠下心来,转过身撑了伞要走。
    正在此时,路口跑来一个人,为了避风雪,就抬起袖子遮在额头,顺带把眼睛也遮了一半,低着头,双眼盯着路面忙乱地向前跑,没留神前面,竟一头撞在了敬安身上。
    敬安身子一个踉跄,双脚不稳,竟然向后倒在地上。
    那人知撞到了人,脚下一乱,停住了脚步,风雪迷了眼,敬安又满身满头雪,那人怔了怔,只以为是个寻常路人,便急忙说道:“抱歉,一时风大没看清,我搀您起身。”便过来扶敬安,敬安手一甩,那人猝不及防,竟被甩开了去,后退几步,说道:“你这少年人好不晓事,我虽撞了你,可也是无心,如今想搀扶你,怎地反这样对我?好心当作驴肝肺!”
    敬安跌在地上,双眸垂下,只不做声,那人还待要骂,却听有个声音轻轻说道:“他恐是跌坏了,大叔你撞人在前,就原谅则个,何苦这样咄咄逼人,风雪大了,勿要多生口角,快些赶路罢。”那人回头,却见是月娥握着伞站在雪中,那人怔了怔,哼了声,举起袖子才又上路。
    这边,敬安也不理会,那玉般的手指握在雪地上,也不嫌冷。额头的长发垂落,已变作雪色。月娥看的凄凉,上前去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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