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火后,面目全非。东炎记得,那日自己见了叫静瑗的女子,问了一句话,恍惚里她回答了,他却听不真切,再想要问,她已走了。
    后来,敬安要去西北,家中一片慌乱,他百般挽留留不住,敬安终也走了,堂堂谢府,只剩他茕茕一人,昔日的母慈子孝,昔日的兄弟友爱,统统不见,形单影只,苍凉彻骨。
    东炎一直想不通,为何母亲竟会那么狠心。他自小虽然懂事稳重,不似敬安一般荒唐不羁,但自忖,敬安其实也差不到哪里去,东炎虽然不说,然而他自知,自己这个弟弟,实在聪明非凡,甚至东炎曾暗暗嫉妒,所以当初老侯爷将爵位传了敬安,东炎虽然觉得意外,却仍接受了的。
    ……何况一母同胞,虎毒尚且不食子。
    忽一日,大理寺转了一宗命案来。东炎一看便上了心,原来,此案乃是一个妇人要害自己亲生儿子。东炎触动心事,细细将那案卷看了,便命人将那犯案妇人传上堂来。
    那妇人当堂归了,囚衣褴褛,命她抬头,东炎望着那张难掩丽色的脸,心头微痛。
    东炎便道:“你这妇人,丈夫去了,便应老实守寡,教养孩儿,怎地竟私通外人,更想谋害亲子?你竟蛇蝎心肠如此!”
    面前,似是母亲,又绝不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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