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吕姣穿着素绸深衣,披散着一头黑亮长发,正拿着篦子为公子重盘发,这是她第一次试手,难免弄疼了人,便只见对着铜镜的公子重一阵一阵的龇牙咧嘴,在一旁看着的静女几次欲言又止,但看吕姣那般认真的模样,又给咽了回来。
乌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
“好了。”捧着公子重的头,吕姣顿觉志得意满,道:“瞧瞧,不就是梳个头吗,有什么难得。”殊不知,她把发根累得太紧,头皮都被发根扒着,像紧箍似的弄的公子重难受。
对镜照了照,公子重便道:“嗯,发髻很正,不错。”随手一指静女,轻咳一声,“你来,散了发髻,重梳。我这头皮差点被你家娇娇扯将下来。”
吕姣讪讪让出了位置,手拄下巴望着他,眨巴眨巴,可怜兮兮,“弄疼你了吧,可不能生我的气,我正学着呢。”
“嗯。”他威严的点头,正襟危坐。
吕姣便笑着去勾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他蹙眉,冷冷扫视一眼又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