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薪柴炭,烟气有些熏人,曲莲便半开了窗子走走烟气。
不远处还能听到一阵阵的笑声,是护卫们燃起了火堆在栈子的门廊下喝酒吃肉。曲莲微微侧身听着,心里却有些出神。直到此刻,她才确然感受到日子与以前大不一样。便是一年前,她也决不会想到,自己会坐在远离京城的一个私道上的小栈子里,喝着羊汤听着院外一群汉子说笑。更遑论,此时屋里还睡着她名义上的丈夫。
想起裴邵竑,她放下手中的碗,转头看向床铺。
许是这几日太过疲累,再加上药力,他睡得很沉,却悄无声息。曲莲起身走了过去,静静的打量他。他依旧保持着入睡时的姿态,脸向外的侧卧着。他沉静的脸上少了几分武将的戾气,添了几分世家公子的贵气。便是如此沉睡,也未像那些寻常汉子一般熟睡时便形容散漫。
她顿了顿,轻步走了过去,推了推他,低声道,“世子,你且醒一醒。”
本以为他睡得很沉,谁想不过轻轻一推,他便立时睁开了眼,黑亮的眼睛里竟无半点睡意。他翻身便坐了起来,沉声问,“何事?”
曲莲愣了一下,才道,“世子虽说不必叫醒你,但这一路饮食粗糙,你又喝了药,空腹入睡不免有碍脾胃……”
裴邵竑听到这里,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