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年岁已大,曲莲身为长媳必得在跟前伺候。裴邵竑闻言心中一阵发闷,只想着明日便去与曲莲说话,这才一人就寝入睡。
谁想着,接连两日,他都十分忙碌,只得了些许功夫去徐氏那里问安。曲莲一直在徐氏身前端药递水,他却也没什么机会同她单独一处。直到了第三日,他才得了些功夫,晌午时便从营中返回府中。及至峥嵘堂,听丫鬟道徐氏正在歇午晌,便进了正房。
他先去宴息处瞧了瞧,徐氏正半躺在炕上睡着,一个小丫头在给她轻捶着腿。他便没有惊动,便又去了西厢,果然见到染萃坐在西厢帘外,正打着盹,见他过来方要开口,便见他摆手制止,自收了声。他撩了帘子自进了西厢宴息处,曲莲正侧坐在炕上,手中还做着针线。见他进来,便将那绫缎放入炕桌上,起了身。
裴邵竑见状便走了过去,伸手便将她揽了进怀,叹了口气轻声道,“都是我的不是,也累得你辛苦。”
曲莲听他这般说,又因此时是在峥嵘堂中,怕小丫鬟不意闯入,便推了他道,“你快些放开,若被夫人知晓……”
裴邵竑见她这般,便低声道,“别怕,染萃在外面,没人进来。”一边说着,只揽着她在炕上坐了下来,低声问道,“你可还在气我?”
曲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