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入了京城,也罕有被这般对待。见此情形,火气渐渐被挑了起来,那放在身侧的拳头便攥了起来。方待上前,却觉得衣袖被拉住了。
他顿了顿,回身看去,便见曲莲在他身后,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立在他身后阴影之处,嘴角噙着丝笑意。摇头时,耳畔一对紫英石的坠子便也跟着晃动,竟带了几分顽皮之意。
裴邵竑见了,心头的火气立时全无,他只低头了头,以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其实,我也对不出那对子……”
如今,要他回头跟人家承认自个儿对不出那对子,这可太丢面子了。恰那少年不知死活,偏又添了把火,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往上走一步。
曲莲听了,便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方才她也瞧见了那对子,确实有些不容易,正想着他少时便习武恐怕是没什么时间去做学问。
见他这般道,便自行至案前,对那秀才道,“这案上笔墨可是能用?”
那卓秀才又捧起了书卷,见她这般询问,只哼了声道,“自用便是。”
这秀才倒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曲莲这般想着,却也不着脑,只噙着那丝笑意,将案上那枝笔提了起来。又将那题纸展开,蘸了点墨,便写了上去。
那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