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炷香时间,他贴在榻上的后背,居然起了一层薄汗。
见秦元君脸颊绷紧,全身笔直地躺着,如同一块僵硬的大石头,温良辰三下五除二将他的脸绘制完毕,拍手嘻嘻笑道:“表哥这模样好似上酷刑,好了好了,我弄完了,你睁眼看看罢。”
其实她不大精通此道,仅知晓个大概流程罢了。
脂粉一类的东西,每年襄城公主都会送来不少,不是为了让处于孩童期的女儿上妆,而是要让女儿知道她是一名闺秀,这些东西乃是必备。
秦元君睁开双眼,视线笔直地望去,恰好对上见温良辰伸过来的小圆镜。镜中的他,此时脸色惨白如缟素,眼睛下还有一层明显的青黑,直拉到笑肌上,看起来比死成尸体的黑衣人还像尸体。
这哪是偶感风寒,说是病入膏肓、即将猝死,也不为过。
“……表弟,你……好厉害。”秦元君心中大窘,实在是……想不出任何言语来夸奖她。
温良辰昂起下巴,眉花眼笑:“表哥,这是我第一次给他人傅粉添妆呢。”
秦元君闭口无言。
又见她认真地摆弄脂粉盒子,他全身如遭雷劈,心道,完了完了,表弟再这般下去,今后怕只能成为一名纨绔公子,身上挂一个闲散爵位,成天坐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