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
大摆件不方便抬送,大多放在山下静慈庵中,能用上的不多,比起从前公主府优渥的生活,此地算是乡下,谁知对方不明就里,居然还敢教训自己。
“那依师叔所言,如何方能不为外物所饶?”温良辰怒急攻心,眼珠子一转,顿生一计。
提到论道,薛扬顿时来了兴趣,右手轻扫浮尘,极为超脱地道:“不动心。即是不为外物所动,不为纷繁事所扰,抱元守一,即,本心也。”
他神情淡漠,遗世而独立,温良辰觉得,仿佛站在自己面前之人没有血肉,没有情感,只有一具空壳子*般。
“既然师叔出此言,那我将诸物扔出去,住空屋子,可称了师叔的心意?”温良辰暗地翻了一个白眼,忽地脸色一变,蓦地转过身,叉腰大声吼道,“你们,你们将东西都给我扔了!一件都不要留!”
丫鬟婆子们纷纷色变,纯钧也焦急万分,跺跺脚道:“姑娘,您这是何苦啊?”
她本不善于言辞,说来说去,还是几句“何苦来哉”。纯钧自知力薄,忙转头朝鱼肠使眼色。
谁料鱼肠却道:“姑娘说了,扔就扔,啰嗦什么?”
言毕,她将手中小花瓶往石子路上一抛,“哐当”一声,花瓶碎成一地的渣滓。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