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来温家的拜帖多如雪片,都能在案上摆成了一个小山堆了。
此事吓得温大老爷冷汗直下,他从昨日起便没从担惊受怕的状态中走出来过,幸亏今日恰逢休沐,他大可暂行在家中龟缩躲避,不然真是没脸去上朝。估计,光是别人恭贺的唾沫星子,就能将他给淹得半死。
不过,直到现在,温大老爷都还一头雾水,摸不清宣德帝真正的本意。说宣德帝有意纳温良夏为妃,他却不给温良夏任何的承诺;若说他原本并无此意,谁料他又遣大公公亲自前来温府送人,这般大张旗鼓,等同于昭告天下——温府的二姑娘扒上皇帝这棵大树了。
于是,温大老爷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左右脸更是火辣辣地发疼。
如今,因吏治革新一事,清流和勋贵之间掐得你死我活,温大老爷好不容易布下暗桩,隐藏在角落看戏,等他们消停完坐收渔翁之利便好,这下倒好,宣德帝身体尚且硬朗,皇子夺嫡还未开始,他倒是先一个猛子栽进去了。温大老爷郁卒得想撞墙,这完全与预想中皇帝为温良辰指婚的意义不同,简直是将温家架在火上烤,将他往风口浪尖送。
量他费尽心思钻营,逢人便笑低调行事,最后却毁于一个女子手上,温大老爷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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