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映川感觉不到疼痛,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恍恍惚惚间,他听到晏勾辰的声音缥缈传来,语气却没有丝毫变化:“你这人,警惕性太高,根本不信任旁人,想要骗过你,演戏是不成的,就算演得了一时,但长年累月下来,必有破绽,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用真正的赤子之心来本色出演,这些年陪伴你左右的人,就是赵青主与连江楼的集合之体,所以才有具有吸引你的一切特质,分神之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他,也只能是他,只不过,是一张白纸一样的他……”
下面的话,师映川已经有些听不清楚了,而对他来说,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真的够了,他低下头去,散乱的黑发垂下,遮住了他的眼,嘴唇颤抖了几下,然后喃喃低笑道:“了不起,很了不起……”说话间,他的语调颤得不成样子,到后来声音也己经暗哑不闻,而师映川也没有试图克制自己,完全不曾强抑心情,更没有故作坚强,就这样一字一顿地说着,分明字字泣血,他似哭又似笑地发出无意识的声音,垂首,额头抵在草地上,无助而绝望地独自品尝着此刻的心情,怎么形容呢,就好象灵魂深处最疼痛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用手一点一点地慢慢撕开,鲜血淋漓,这时晏勾辰已经走到师映川面前,蹲下来轻抚师映川沾着草叶的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