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也没什么,大家都去呢。”
“别人去,那就能去吗?”胡年春瞪了儿子一眼。
赵明月笑着安慰她妈:“我以后不去了。”
外面下着雨,还伴有风,煤油灯被吹得摇摇晃晃的,赵明月赶紧拿了个玻璃灯罩罩起来:“爹,今晚上还要去守夜吗?”
赵顺生说:“去,得去看着。”
水稻收割回来,放在晒谷坪上晾晒,到了傍晚的时候,人们就会把晒了一天的稻谷收起来,收成一堆一堆的圆锥体,再用苇席或者稻草盖起来,防雨防露。晚上生产队会安排人去守夜,这年头,大家都吃不饱饭,如果不去守着,估计就被某些不守规矩的人全都挑回家去公饱私囊了。
赵明月听着外面的风雨声:“下雨天应该没人偷吧,谷子都湿了,挑回去做什么?”
赵顺生说:“你以为湿的就没人要了?穷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胡年春压低了声音说:“去年割禾下暴雨,轮到罗五看场子,他以为下雨没人偷,结果早上起来,丢了好几担谷。后来汪长福家里吃了好长时间的炒米。”
赵明月满脸疑惑:“炒米?”
赵明朗看着妹妹笑:“偷回去的谷子的湿的,不敢拿出来晒,只能放在锅里炒干,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