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变化着的光影像在剪接着丢失的时光。
逗比表弟终于坐不住了,张口说:“天黑了。”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嘶哑。
尤里斯没有动弹,依然紧紧抱着他。
逗比表弟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只能问:“你到底怎么了?”
尤里斯也开了口,他的声音比逗比表弟更嘶哑:“对不起。”这话一说出来就像决了堤,“对不起,对不起——”
逗比表弟一顿。
尤里斯说:“我不知道你那时候遭遇过什么,不知道你这几年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我不知道,我该死地不知道。我痛恨你忘记了我,所以我拒绝去了解——”他的手臂已经僵硬,却不愿放开,“对不起,对不起。”
逗比表弟感觉到尤里斯的双手在颤抖。
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逗比表弟不知该觉得可笑还是该觉得难过。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吧。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不该责怪。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没有错。
但是如果真的在意,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点在意,怎么会不闻不问那么多年。
那可是七年,满满的七年,他浑浑噩噩又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