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巡游, 吹箫弹琴,莺莺燕燕之声不绝如丝缕。
河畔有微风乍起,却又怎敌过舫中烧得通红的火炭,偶尔有妙龄女子从半掩的窗栏探出螓首,轻衫薄纱,倒也不觉得寒意。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这里虽不是扬州,但是骚人墨客的热情却丝毫不逊。
光这一会儿,他就见过不止一伙文人书生,三三两两的结伴同游了。
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偶尔还有几处画舫传出来动静,估摸着该是喝醉酒的客人争风吃醋,在这种地方也实属正常。
“道兄,你说的坊市,不会就是在这种地方吧?”
李晏心头蓦地升腾起某种猜测。
清源道人得意地点了点头。
大隐隐于市,谁会想到修道士的坊市,会被他安置在静安河畔一艘施了障眼法的画舫上。
得到了许修远的肯定,李晏这时也察觉到些许不寻常的地方。
下意识运转真炁,一抹青色浮上眼眸。
原本平静无一物的河中央,一艘吃水不浅的画舫渐渐显现出了轮廓。
看见李晏眼中的青光,清源道人心知肚明, 对方已经看破了自己的障眼法。
随即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