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哪个不长眼的——哟,原来是王大官人您老人家当面啊!瞧我这张破嘴,该打,该打!”
正心烦着,陈二麻子瞪着双布满血丝的招子,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就要闹腾起来,可当他看清楚来者何人,满腔怒火当即是烟消云散,背上好似阴风过脊,汗毛竖立。
忙不迭堆着笑,一面点头哈腰道,一面就要站起身子。
谁料却被来人一把按住。
“我说怎么大清早就听见喜鹊在叫呢,原来是有贵客临门,来都来了,怎不再多玩两把,可是下面的人伺候二爷不周到,您只消说个名姓,我这就把他喊来给您陪个不是。”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碧玉扳指,一脸笑眯眯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此间赌坊的主人,王鼎,家中排行老二,只因有个在朝为官的长兄,又兼着家底殷实,在这临安县城倒也算一号人物。
平日欺男霸女,不说是积善行德,至少也算是无恶不作。
只碍于他家兄长的颜面,过去几任县令对此人所施的种种恶行大多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闹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案,便随他去了。
陈二麻子祖上也阔绰过,曾祖父是举人出身,只是三代下来家道中落,到他这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