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穿着一身粗麻葛裙的淮娘惊呼着莲步上前,隔着桎梏与陈二四目相对,仿佛一点儿也没有瞧见自家夫君身上的异样。
然而夫妇隔栅抱头痛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眼看着淮娘的到来,陈秉礼竟是满面惊恐地连滚带爬向后退去,将背死死贴在墙上。
“你不是淮娘,你是谁?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意识到那些鲜美的肉羹都是出自淮娘之手,往日温情脉脉的生活琐碎下竟是这般的狼藉,陈秉礼简直快要疯掉。
好似一层遮掩的薄幕被掀开,陈秉礼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家中的仆佣每日愈减,甚至淮娘这个当家主母都要亲自下厨烧饭;尽管并无甚么营生的手段,可偏偏自己要钱的时候淮娘总能拿出体己钱;老母亲对人刻薄挑剔,唯独从未在他耳边说过自己媳妇的坏话……
等等,每次都是淮娘在和自己说婆婆安好,自己,又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了?
明明有那么多不合常理之处,为何自己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相公,淮娘可是做错甚么……”
梳着坠马髻的少妇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让那王二官人瞅见,定会说上一句我见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