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
甚至连母妃受辱,裴守谔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哪里做错,将把柄示与人,而是自己为所谓的孝名,还要跪在这瓢泼大雨中一并遭罪。
她就不知道少在王后面前丢人现眼吗?
王室之中又能有多少孝义与亲情,血浓于水,不过是利益虬结的借口罢了。
“为兄不孝,惹得母后不快,还要劳烦三弟前来,实在是惭愧。”
裴守谔低下了头,声音带着三分惭愧穿过厚密的雨帘,传入裴妙德的耳中,幽幽然听得不十分清晰。
“你我手足兄弟,二兄此言却是折煞了妙德。”
裴妙德挺直腰背,演绎足了兄弟情深的戏码,这才起身朝着宫中走去。
背后的豺狼收敛起爪牙,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却不料这一切在裴妙德的慧眼中一览无遗。
……
“孩儿来给母后请安了。”
善音王后的寝宫并不甚华奢,与裴妙德的寝宫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除了偏殿一尊丈高的白玉观音像,其余整体以红色的装饰雕琢为主,无论字画还是炉鼎,无疑不是极品。
但也就仅限于此,除了彰显王后的雍容尊贵,并无别的什么特别之处。
“王儿快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