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敲了八下,都讲才振袖一挥将讲功堂的正门带上。
“自此刻往后,适龄而未入讲功堂者,黜为杂役,交付与寮院杂使。”
都讲只一句话就给还未到场的三十余人盖棺定论。
对此,大家心里都早有准备。
毕竟,这些年研习经义,道童们也清楚修行并非一件易事,稍有不慎就有化为非物之虞。
因此光是观想这一道最初的门槛,都够淘汰掉不止七成的道童。
和李晏一批进行观想的道童,足足三百一十七人,待一年期满,其中能有八十人溯明胎光已经是道祖保佑。
“期满而未溯明胎光者,亦黜为杂役,满二十年方可赎身。”
都讲耷拉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自李晏认识这位都讲起,就好似没见对方睡醒过。
见众人都无甚异议,都讲打了个呵欠,又信袖往空中一拂,顿时三十六道流光飞出,化作各种飞禽走兽的观想图册。
那些观想图约丈高,仿佛一道道石碑将道童圈在当中,登时场上一阵喧哗。
只见其中有呼风唤雨的腾龙,有背山负岳的玄龟,有展翅垂天的青鸟,有驱使伥鬼的山君……
所谓的胎光,便是一点先天之灵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