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夏帝才一声长叹,“宁大人此言,我又如何不知,从前皇叔也这般同我说过,但太后到底也是我的生母,若非证据确凿,我也不想太过分地猜忌他。”
“陛下现在的境况,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呼延元宸沉声道:“如今朝中以太后马首是瞻的武将虽然极多,但陛下也不算是孤立无援,臣这些日子暗中奔走,也联络了不少愿意支持陛下的皇室宗亲,只是同太后一党的势力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了些,若想建功,还需静待时机,现在最重要的,只在于如何阻止那处精铁矿落进太后手里。”
“呼延大哥说的不错。”司空玄也附和道,“现在看来,这精铁矿与两朝如今开战之事联系紧密,若让夏太后自知得不到那处矿藏,那这场战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太后的个性我再清楚不过,但凡是她想要的东西,是断然不可能放弃的。”夏帝轻叹了一口气,“她若是对那口矿藏势在必得,除非大周军队能彻底将夏军驱离燕州境内,让她自知染指无望,才有可能断了这个念头,可以如今两军对峙的状况来看,此事却不容易达成。”
“这可不一定。”宁渊却忽然轻道了一句。
几人的目光又再度落到了他身上,呼延元宸异样道:“阿渊,你莫非有什么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