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做了个“免礼”的手势,不免嘟着嘴有些大不痛快:“真无趣儿,阿沅,连你们都这般诚惶诚恐。我不过一介废后,生杀无权……”她浅浅叹息,扶着鬓角那支素淡的花钿,那眼睛,却是放了空。
窦沅很是生悔,自家表姐,她原不该这样生疏知礼。只是方才听阿娇拿“废后”自嘲,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对。又见宫人齐齐跪下,这才按仪制行了个大礼。
这时门外长廊下吊着的那金丝笼哐哐当当响了起来,金链子上拴着那对雀鸟儿却似受了惊似的,扑棱着翅膀窜起来,窜到高顶时,自然又被金链子牵回,直扯得框子来回摆动不止。那鸟儿“叽叽喳喳”叫着,羽毛根儿还渗着血,直落的满地都是。却是个不知进退的,今儿不知发了甚么狂,摒着气儿直窜起又撞金笼子,那声音在闷热的空气中来回逡巡,把这层静谧扯出了个大窟窿子。
阿沅见她愣愣地直盯着长廊外的金丝雀笼看,便笑道:“那鸟儿羽毛真艳,真好看。”
阿娇也笑了起来,捉起案上一把小扇,轻轻敲她手腕:“谢小翁主谬赞!”
窦沅一时发愣,心想,自己只是夸那雀儿毛色好看,并没有赞她的皇后表姐呀,阿娇又如何会说出“谬赞”的话?正恍神间,却听阿娇长长叹了口气:“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