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又如何能辨明?
    她眼中有泪,却强忍着,抬起头,直视皇帝道:“阿娇被黜长门,是因‘巫蛊’一事,陛下听信谗言,陷臣妾不义……妾无言可对,但——”她停了一下,忽然眼中浅浅的光晕似烛焰偃了下去,她嘴角微微扬起,竟是在笑:“但——我陈阿娇行事敢做岂有不敢认的?那些腌臜东西,我并不知是如何跑我枕下的——魇咒皇帝,其罪殊大,我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认下!”她倒无惧,居然不再自称“妾”,与皇帝一派应对,皆是凛凛气概。
    皇帝“哦”了一声,忽然笑道:“你的意思是——朕冤了你?”没等她回答,皇帝情状忽转,冷笑道:“你当朕会信你?”
    陈阿娇似也不在意,因说:“陛下自然不信,若信,本宫今时岂会矮居长门,‘长乐奉母后’,都是要偷偷摸摸的?”她似在自嘲,倒引的武帝颇为有意地去瞧她。
    帝后长久沉默,在这一方窄门下。再远处,宫灯连片,映的尚未化开的雪地皆是萤萤之色。杨得意御前服侍许久,尚揣圣意,因退一步,道:“陛下,天色不早啦,这北风啸的紧,咱们……尽早返长乐宫罢?太皇太后该叫晚膳啦。”
    皇帝这才敛声:“摆驾。”
    御驾行起,皇帝居前,两摆宫人随侍。杨得意见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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