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踱步,忽地杵道:“娇娇,我们能不能好好说会儿话?”
    是轻缓的口气。
    他仍温柔。
    凭陈阿娇这几句忤逆之言,皇帝杀她万次也不够,都道君心难测,这帝王的心,果然是万万的深不可测,他竟不太着恼了。
    “陛下,你好久没有叫过我‘娇娇’啦。”
    像是梦话。柔的好似从天光之外延伸来,她在做梦。
    窗外是满树落红。
    “娇娇,你总不肯说软话。宫闱门庭深,吃亏的是你。”他微微叹息:“朕讳彻,你也好几番不曾这样喊过朕了,总不是朕亏你,朕也被你亏待。”
    “陛下,”她忽然扯他袖子,“几时发丧?娇娇是糟践命,搁长门永世不得翻身啦!但好歹皇外祖母疼我一世,娇娇没能见她最后一面,总要……总要送她最后一程……”
    皇帝微一怔,淡淡道:“时候不早,朕要上朝了。”
    他到底还是心狠。
    “陛下起驾——”
    杨得意熟稔的“唱起”,撕开长门冷宫破晓的天幕。清晨,气息凉嗖,满地落瓣似蝴蝶一般,旋转在涡风里……
    斜倚熏笼,坐到明。
    皇帝一早上心不在焉,伏在宣室殿御案前,想事儿出了神。自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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