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抡一个,倒也痛快,皇帝心里的气好容易发泄。这若是女子……皇后藐视圣躬,数论起罪名来,又是怎样算呢?
    “磨镜”之说,罪可轻可重,全看皇帝怎样发落,杨得意心里踌躇,不知是否要提醒皇帝……呢?
    她一低头,眼神空空茫似又飘了远去,魂已然离了体。皇帝瞧她:“你抬起头来。”她却不理。皇帝有些恼怒,眼底满生了恨意,直觑她。只见她伸了一根手指来,指尖不停不停地在绣花被面子上旋转,一个回旋,一个回旋,错落的金丝银线,饶是在指尖生了蔓来,像是要缠起来似的,她眼前逐渐模糊,模糊的再也看不清绕起的金线银丝……然后,指尖忽然像被灼痛了似的,猛地一缩。是泪,滚烫的眼泪落在指尖,在绣花被面子上溢开来……
    皇帝恼她这样不理不睬,倒像是他欠负了她似的。因冷笑道:“陈阿娇,你今日行出这些腌臜来,非但朕受辱,你堂邑陈氏——面上好看么?”陈阿娇一凛,背上冷汗已然洇透,贴着帛丝亵/衣,像一层浸了水的绸将她整个背覆起来,殿里无风,却也冷的紧,她只觉牙齿咯咯打颤。眼前的皇帝,好陌生,陌生的就像她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皇帝何等权谋,此刻提起堂邑陈氏,原不是顾她心情的。皇帝是在威胁她,陈午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