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彻儿再走回白虎殿时,母亲已派人远远迎了出来。很深的雪色,冷透的风,我憷憷抖着,却不敢怠慢了礼仪,老远就将大氅脱了下来,晃眼的红,撂在臂弯里,就像绽放在雪地里的一枝红莲,映着莹透的雪,灼灼其华。
    彻儿接了过来,那枝“红莲”,便枕在了他的臂弯里。他脱下太子朝服外氅,递给我,很多年之后,我仍然记得他年轻略带稚气的声音,回响在那一天纷纷扬扬的落雪中。
    “阿娇姐,你先披上。进了角门,再传人去拿了干净衣物来,你再换……”
    天子。
    他早已浩气始成。
    我抬头望他的眼。澄澈的就像穹苍一点。连着烈日高阳,一眼望不到底。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消融未半的薄雪,他竟轻轻地笑了开来,暖如艳阳。
    他笑的那样一丝不苟。甚而连我都骗过了。
    我不知他是否会怕,白虎殿里,坐着他最亲,却最疏的人。
    至少,他伪装的很好。
    原来做皇帝,果然是要天赋的。
    这极尽虚伪,便是天赋。
    第45章 陈阿娇(3)
    又回到这压抑非常的白虎殿了。
    每一张扬起的白幡,都像要将人紧紧裹住,扼住咽喉,再生生掐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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