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实心子的娇娇抢了先头,讲出来啦。”她说将着,便乜跪了满地的臣工:“凭你们说,是这样不是?”皇太后闭了眼睛,又道:“馆陶啊,凭你这心惶惶的,到底瞧错了母亲……母亲不是给娇娇下套,实心对实心儿的,若娇娇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亦算母亲屈理;若不然,瞧你的面儿上,母亲亦是不会给个小黄毛丫头降罪……你疼娇娇,哀家也是戳心窝子地疼,咱们做母亲的,谁也不要瞎琢磨谁,心是一样的。肉贴着肉呐,扯到哪儿,哪儿疼。”
    “娇娇,”母亲扯我袖子,“你到底要谢谢皇外祖母才好……”
    我脑子懵懵的,完全想不出到底哪儿有不对劲,亦不知自己下一步该做些甚么。却听皇外祖母老态疲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罢,罢,为难个孩子做什么呢,到底心里头对我有怨——这些个孙辈里头,不惟娇娇一个是这样想。”
    我打了个寒颤。
    再蠢也听的明白,皇外祖母所指那孙辈,自然有一个彻儿。既已把话挑明这份儿上了,想来长乐宫心意已决,梁王舅舅之事,事已成定局,果不其然,心里明镜儿似的人,不止我一个,王皇后已惊出跪谒皇外祖母跟前:“全凭母后做主,彻儿年幼,本难当社稷之重任,既有梁王愿劳其心,妾感念不已。万岁之后,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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