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所以,哪怕皇帝比她深谋,她所想到的,皇帝未必能想到。
    这时,楚服端了搅进碎冰的红枣茶来,进上,陈阿娇起了身,余光微觑楚姜一眼,楚姜下意识退后一步,向楚服道:“放那儿吧,娘娘一会儿喝。妹妹,你也累,缩个角落坐吧。”
    陈阿娇宫里一贯这样,她爱坐榻上,看宫女子们坐下面嚼道好玩事物,又做针线又翻络子的,冬日生一堆炭,夏天搁一盆冰,说说笑笑,怪热闹。这几年长居长门,便是靠着这些生聊家常的场景,捱了过去。
    楚服因坐了下来。
    陈阿娇饮一口冰水:“还好,怪清爽,这闷天里喝,正好。”又吩咐道:“再去煮一大锅子吧,撂多些冰,大家分着喝。”
    她平素虽跋扈,但对亲近的宫里人,却是很好。蕊儿正应“诺”,被她挡下:“叫外头人去煮,烦不了你,你坐下,”她搁了碗,伸个懒腰,又打呵欠,“本宫歇够了,身上劲头正足,再给你们讲故事……”
    楚姜眉间又笼上一抹哀色,因问:“还是那个故事么?”
    “不爱听?”她笑了笑。
    “哪能,娘娘讲的故事,我最爱听。”楚姜抹了抹泪:“只不过……那时光景与如今比,不免……教人伤心。”
    “那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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