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该来,”她抬手轻撩了撩散下的发,仍是那个习惯的动作,然后对他说道,“长安城是陛下的长安,这天下,亦是陛下的天下,一个已经死去的临江王,能在陛下的王城搅出怎样一番浑浊来?荣哥哥,你便快马加鞭头也不回走罢!咱们是被困死在这座王城啦,便是皮囊成了枯骨,也走不得!你却不一样。”
    “我见陛下,是为了阿娇好、为了阿沅你好,”他的声音轻渺如风,倒吸引窦沅看过去,“我本性不受拘束,不适合承皇祚,这皇祖母原是知道。当日江陵事发,原有误解,这其中内情,牵涉人数极多……我便知储君之路险象环生,即便我被废江陵,仍不得全身而退,仍有人……惦记着斩草除根。我用裁纸刀自尽,算是一出戏,皇祖母圣慧,知我心意,这才放了我去……”
    “然后呢?”窦沅听得入了神,急追问。
    “皇祖母如何聪敏,如今之事,算了个七七八。”他收了手中玉玦,端起茶盏,小抿一口,继续道:“她为我、为阿娇、为窦氏留了后路,——阿沅,这便是我急要入宫的原因。”他眉色微动,竟像陷了沉思,少了几分先前出世的淡然,他又说道:“这将是咱们与陛下谈判的筹码,彻儿若愿意,代我照顾阿娇与你,我便可保他江山万万年。”
    窦沅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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