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有定夺,”皇帝如是说道,又问,“那楚服是假冒之事,可已核实?”
    “十之□□是假的,”窦沅蹙眉,面有忧色,“但……咱们查不了她。”
    “为何?”皇帝脱口而问,但他极聪敏,这两字才落口,便已反应过来窦沅的顾虑在何处。因这楚服一开始便是昭阳殿的人,此事兜兜转转,竟牵涉了昭阳殿主位阮美人。窦沅毕竟是大臣之女,后宫之事,本不便说道的。她有顾虑,亦是应当。
    皇帝因说:“朕知道了。此事真相为何,朕自会详查。阿沅的担忧,当可消除。朕乃一国之君,这大汉的江山,都是朕的!后宫诸事,若有讳,事无巨细,朕当躬亲……”
    言下之意是,堂堂一国之君,若为后宫累,眼下都受蒙蔽,如何能治天下?
    窦沅心里已有数,却仍没有告退的意思。皇帝奇道:“阿沅还有何事?”
    窦沅叹一声,低头:“今儿既然当事人也在,阿沅便要把事情摊开了说……”因看向刘荣,刘荣眼色一滞,何事却将他牵扯了进去?他早已是“往生”之人,自然不饰讳,但皇帝不同,毕竟伴君如伴虎,若有一字说差了,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皇帝遥遥看着他们,眉梢带着点冷色,却并不说话。
    窦沅见皇帝这样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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