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坦地裹上黄袱垫,坐了下来。她眉儿微一抬,像是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回头吩咐道:“再拿个垫子来吧,请陛下落座——人来都来了,教陛下受累,这么杵着,哀家可不敢……”
    榻上帷帐里,那人果真一动……
    陛下。
    他,来了。
    ——“朕立着便好,来瞧瞧,抽不得多少时间,宣室殿案上叠满了折子,朕难偷闲……”
    王太后笑道:“陛下仔细身子,哀家也便只是关心你。”
    不等皇帝接话,太后似毫不在意似的,又转过身,只关心了榻上那人:“好孩子,你歇着吧,皇帝既封了你做‘夫人’,你便当称哀家一声‘母后’,你身上有个疼痛,哀家心里也不好受。”
    她将身子翻了里去,背对太后。
    ——好孩子。
    太后又称她作“好孩子”,那样柔软慈爱的声音,尽像是多年前,她与皇帝偷溜出汉宫的那一晚,从长安街头回来时,跪在猗兰殿前向太后请罪。那时,太后娘娘也称她作“好孩子”。
    即便再温软慈善,亦是虚情假意。但即便是虚情假意,她多想……再听一回。
    她曾经那样相信,她们是真的待她好。
    也许,她们曾经的确拿她真心相待,但再真心,最后亦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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