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竟答不上话来。因退了下去。自讨了个没趣。
    席开,列位臣工禀述。皇帝居中坐。
    她的座席离的稍远,与诸位宫妃混坐一处,放眼望去,只她一人素衣素服,于万花丛中,倒反是她显打眼了。
    为窦沅而设的席宴……谁在乎呢?她们在乎的,只是又一次与皇帝例行的见面,面圣自要着锦衣。所谓“招魂宴”,招不招魂与后宫诸妃无甚相干,对她们而言,只是多了一次花枝招展、在皇帝面前留下深刻印象的机会而已。
    几年之后,恐汉宫之中再无人记得“窦沅”其人。
    只她记得,便好。
    这么想来,陈阿娇不觉悲从中来。
    汉宫之中,“陈阿娇”其人,如今又有多少人记得呢?
    当真凄凉。
    皇帝总是有意无意瞟向远瑾夫人座次这边,卫子夫瞧在眼里,深觉皇帝悲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偏为这么一女人,如此失魂落魄,可值当?
    如此小心翼翼,竟像揣着甚么秘密似的——当真是笑话了,揣着一个汉宫众人皆知的“秘密”,值当如此……?
    她忽然立了起来。
    皇帝的目光也跟着收束。
    极好看的鬓发,打了光油,此刻在阳光下熠熠生泽,她的眉略略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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