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知道陶陶并没有毁掉那份证据,只是,这份证据,究竟被陶陶放在哪里,是整个案子急需解开的重要线索。
许濯一直陪在杜柠身边,只是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开口过。
说什么呢,杜柠这样问自己。
那些幸福过的,竟然都是假的,那些疼痛过的,到头来,也都丝毫不值得。按她之前的性子,该是在事发之后就将他彻底遣走的,之所有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杜柠觉得,她一个人在医院总归是□□乏术,比起姓付的一家,许濯起码是不会想要害陶陶的,比起陶陶经历过的那些,她这点小伤小痛实在算不得什么,如今,她只想好好活着,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们的人,没办法继续好好活着。
许濯的心里,也是苦的,人世间走一遭,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假装没发生过,人们的大度豁达冰释与洒脱,都是要建立在碰触到对方底线之上的,他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要洗刷父母双亲畏罪自杀的无稽罪名,要亲手重建父亲一手创办的久承集团,还要给伤害过他们的人还以变本加厉的颜色。他这样的人,又怎么还能在爱情中恣意地活着。
他也很清楚自己再也没办法跟柠柠如过去一般了,她的心思向来单纯,在她简单的世界中,除了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