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到了的,于是,他对她说,“陶曼已经脱离危险,你不用再等下去了。”
那一刻,付唯钰不见波澜的双眼里终于有了些许涌动,某些难以置信的神情,自她眼中清晰□地传递出来。她不信。
付青洛额头跟手臂上的青筋皆暴动而起,他的拳头死死扣在桌子上,脸色苍白得仿佛周身的血液已经流干殆尽,眼下坐在这里的,仅仅只是一具虽生犹死的躯壳罢了。
医生说,柠柠被打伤的后脑失血过多,加上送来的时间太晚,深度昏迷的期限,没有人能够预料。
他甚至不敢在她的病床前多停留一秒钟,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暗示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柠柠绝不会成为陶曼那般,绝对不会。可是当她被推入加护病房之后,他却逃出了医院,耳边反反复复都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幕一幕,凌迟着他最后的信念,而后将他处以极刑。
离开莫顿因马什的那个清晨,她曾无限留恋地趴在车窗上望着不断悉数退后的风景跟他呓语道,这么美丽的景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看上一眼。
他回国之后,某次king先生亲自打来电话,追问他把lemon拐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连个辞职的消息都没收到就突然人间蒸发了,当老人家找去学校的时候,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