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有其他想法……唉……”
宁云晋怔怔地望着他,肯定地道,“父亲放心,我永远是宁府二公子。”
不是宁府二公子,而是他儿子!其实这样隐喻,已经是一种提醒。宁云晋不相信父亲会觉得自己听不出来,应该只是担心文禛而已。毕竟今天虽然蒙混过关,可父亲也是了解文禛人,这样暗示,就是让自己做到心中有底。
告别了父亲,宁云晋出府时候已经晚了,还好宫里落锁前进了宫,匆匆赶回住处。
如今接近六月,天气已经有些热,这年头不论男女都要包严严实实。先是一身官服裹得密不透风,换便装虽然轻薄一些,可也还是闷得慌,宁云晋外面跑了一天,出了不少汗,便吩咐人备水。
遣退了宫人,他舒舒服服泡热水里,只觉得浑身被泡发软,被氤氲水雾蒸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他舒服得差点睡着时候,宁云晋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推开门,他立刻扭过头,嘴里喝道,“谁?”
“你倒是个心宽。”文禛抬步跨了进来,先是转身将门锁好之后,这才走到浴桶旁边。
“我还以为你会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原来是皇上您老人家呀!恕臣如今身无寸缕,实是没办法给你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