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轻,正待好生逗弄宋粤娘一番时,宋粤娘已经接着说道,“我就不信,全天下的人都想着什么党争,没考过科举的人,就是想这个,又有什么用?”
是啊!萧禹猛然一怔: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解试、省试都是糊名应考,到了殿试,历来也很少黜落考生。所以只要能进入殿试,进士出身就有九成到手——即使想在解试、省试中黜落宋学士子,却也没那么简单,考试论点必须应用官学,这是不成文的规矩,而如今南学北学,如今都还不是官学,想要从试卷中分别出师承门派,几乎难于登天!
别看在宜阳书院甚至是宋先生口中,考进士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仿佛不考个好名次,那都没脸见爹娘。实际上全天下有多少读书人,又有多少进士?屡考不中那才是常态,只要宜阳书院把远较别家书院为高的中榜人数维持下去,那么任哪一党也都无法遏制其崛起的势头,成为天下第一书院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更说那什么一点,十几年以后,如今朝中的宋学门人都做到高位,而北党耆宿却将逐一凋零,那时候的北方会是谁的天下,还不好说呢。虽说君子不党,但宋学门人互帮互助,不党而党,却又有谁能说什么?
心中虽是浮想联翩,但萧禹面上却丝毫不露,他半是赞赏、半是惊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