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她容光照亮,他心中亦不由吃惊:“我一生人走南闯北,也颇见过一些美人,但要说有谁能和三娘相比,却是寻不出一个来……”
他到底是见惯场面,不过转瞬间容色便已经如常,瞥了族弟一眼,见奉宁神思不属,明显是被她这一笑镇住,嗣后便不断侧顾宋三娘,在阵前的冷静,已经是十不余一,心下亦不由得是暗笑连连,和宋先生交换了几个眼神,都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既然两小看来对彼此都是满意,在王奉安看来,此事大抵也就定了下来,当晚他没回驿站,只是把王奉宁遣回去安歇了,自己和宋先生两人在书房秉烛夜谈。
师徒两人一别经年,虽然时常有书信来往,王奉安也不曾短了孝敬,但毕竟有许多话是信里无法言说的,此时在等下追抚今昔,不觉便说到了三更时分。王奉安也将心中最深的忧虑说出,“姜相公虽然是正人君子,但南人多诈,党附他的却是一群小人。此事干系实在太过重大,且以两家的亲疏来说,官家心思属谁,实在并不难猜,七殿下若是肯暂且容让作伪,做出心向南学的样子,也许局面还能好上几分。如今官家点了三哥为榜眼,又召先生入京讲学,心思是好的,却只怕南党不满足于状元之位,连左右榜眼一道,是要占尽了这三鼎甲的风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