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说不得又要来我这里讨象牙回去补。”
陈珚适才已经翻到了李文叔的卷子,也是不惊反喜:若是他这一科没考中,几年后自己还真未必想得起来要收拾他。他有意把李文叔的卷子留到了最后一张,把前面人的故事都说完了,此时方才拿起李文叔的卷子,做沉吟状,“至于这位师兄,和我的恩怨就要大些了……”
官家本来听得入神,此时不由追问,“怎么个*?”
“他亦是宜阳书院的学生,只是钟情先生家的三娘,又因为我跟着表兄一道,去宋家拜访了几回,和宋三娘也还算说得上话。因此自初识起,便对我十分忌惮,”陈珚皱眉道,“先是离间我和颜衙内,意图挑拨颜衙内来对付我,后来被我识破,教训了他几回,两人关系越来越僵……最后一次,他乘着大家游猎,竟是想要发弓射我……”
陈珚之所以叫皇帝姨丈而非堂伯,便是因为皇帝和皇后感情极好,觉得陈珚叫他姨丈,更显得亲近——其实以此也可看出他对陈珚的疼爱了,否则若是寻常的宗室子侄,又怎么会想到此事?福王家十多个儿子,也就陈珚混上了‘姨丈’这个称呼,先听着李文叔挑拨离间等事体,官家还能当个玩笑,后来听到引弓欲射一事,饶是他素来好脾气,也不禁沉下脸来,怒道,“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