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求助无门,难道真的要让二叔进诏狱去?宋竹自谓自己这几年来成长了不少,可一旦想到这个可能,立时便是心乱如麻、慌张无助,只觉得在这世上宋家是孤立无援、凄惶到了极点,那无尽的冤枉和委屈,几乎都要将她淹没了去。
就是她素来视为青松大树的父亲,此时也没有什么破局的妙招,沉吟了一番,反而是让宋竹坐到自己对面,说道,“三娘,你先别哭,还记不记得爹和你说过什么?”
宋竹抹了抹眼眶,哑声道,“记得……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便是跌一万滴也没什么用——我、我不哭了。”
“不错,事已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扛起来,”宋先生依然面若春风、谈笑自如,他拍了拍宋竹的手,说道,“你静下来听爹爹说——你二叔的事,不论是爹爹,还是家里人,甚至是书院教授,都是无法施力挽救。因此你也不要过分惊慌,往家里报平安即可,就说心中已有腹案,此事不日可平,不要让宜阳那里有太多人上京,否则反而不美。由你三哥一人过来打点照看,已经足够了。”
他说得很慢,说完了又问宋竹一遍,“记住了吗?”
宋竹心里,涌起强烈的不祥之感,但她不敢打断父亲的话语,只好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