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欢喜的是另外一个人,就是现在也还留有许多痕迹,在这一点上隐瞒王城,似乎是很不厚道。虽然,她还是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和王城过一辈子,但既然事情已经这么着了,宋竹也是在努力地调整心情,为将来把日子给过下去做准备。再说,即使没有亲事,对于这么个熟识的少年才俊,宋竹也万万没有希望他出事的道理。
在她因美貌被召见的事迹传遍天下时,宋竹和王城定亲的消息,也在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家中流传了开来,宋先生因此有些顾虑,不愿再住在王家,免得招人议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再加上宋学士子陆续也有追随他入京的到来,这几日王家留下来的几位管家,便是正在为宋学凭房,供宋先生讲学所用,京城乃是首善之地,文华荟萃,宋先生入京又是奉诏而来,即使宋学和南学之间有龌龊,也不可能连宋学在城内讲学纳新都容不下。
宋先生不肯怠慢公务,既然没有承担教育陈珚的工作,便是每日去集贤院点卯应差,虽然集贤院编修实际上无事可做,但也起码要半日才会从集贤院里回来。这些找房子看房子的事,免不得就由宋竹来做主了,她戴着盖头,凭了车,每日里在城中来回看房,也有些推无可推的应酬必须出面,倒竟也一点都不无聊,反而很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