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宁叔先生兄长的由头来说事。可先生是我的授业恩师,仅凭这点,他不可能差使动大理寺来捉拿先生……他肯定是奉了旨的!”
“为什么是今日?为什么是我刚出宫探亲的这天来捉拿先生?官家这是不愿我为先生说话啊……他这几天不想见我!此事看似是安朗搞风搞雨,其实没有官家的首肯和支持,他哪里闹腾得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官家……官家为什么要支持安朗呢?啊,我明白了,安朗此举,意在排挤姜相公,争夺南党领袖的位置,南党内部分裂,也是‘异论相搅’,这比扶持宋学要好的多了,毕竟官家还是想要南党的变法几策继续实行,而南党不论哪个派别得势,都会继续推行变法。官家……已经不需要宋学了!”
他只觉得一颗心直往无底深渊沉去,这辈子第一次有了脚软的感觉,别说冲出门外了,现在连走路的气力都未必有,缓缓攀着侍女的手,在圈椅上坐了下来,六神无主地看向母亲,低声道,“那……那难道,此事,咱们就此袖手旁观不成?”
“国朝多少年没杀大臣了。”福王妃要比儿子冷静得多,她道,“这件事,不过是安朗借题发挥而已,真的冤死宋家两先生,天下读书人是不会服气的。既然不会闹出人命,你又何须如此担心?此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