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如今再看,花羡鱼曾经眉目间飞扬的神采,早已不复存在,只余下若水般柔和的沉静;笑口常开的唇红齿白,也只剩下轻抿的双唇笑意半含。
今日花羡鱼也只是一件半新不旧的藕色罗衫,底下是春罗的裙子,乌漆一般的头发只了个纂,别一支压髻簪子便了事,十指如葱,执调羹轻轻搅拌着碗里的汤药,轻吹几口,自己试了一下温热这才要喂楚氏。
看着行止如此得体稳重的小孙女,楚氏却不禁鼻内发酸,轻轻推开花羡鱼递来的手,“且先放一放,和祖母说说话。”
花羡鱼只得将碗放床便的杌子上,道:“祖母别担心,父亲转眼就能回来了。”
楚氏听了愈发忍不住心里的酸楚,携来花羡鱼的手,两眼含泪道:“我们家虽非大富大贵,却也从没想过用女儿去攀权富贵。那些人家外头看着是轰轰烈烈,可私底下多少是外人不能见的。祖母只求你们都能安安稳稳,哪怕是你姨祖母这样的人家,我都不愿意你们去的。如今……如今……祖母却要把你往那里头推,祖母对不住你。”话末,楚氏几乎不能成调。
花羡鱼拿起手绢一面给楚氏拭泪,一面笑着劝解道:“祖母,我不委屈。祖母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若不愿意,谁能强压的